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来自百岁村的一封信 于筱怀篇

  记得我吗?于筱怀,德云社的相声演员,陶云圣的搭档。
  这封信本来应该是陶叔来写的,信纸我都准备好了,但是今天陶叔生气和大林叔一起离家出走了,原因是我昨天下午跟阎鹤祥师叔一起去参加中老年摩托车比赛了。
  阎叔虽然荣获冠军,但他被大林叔带走的时候很狼狈,甚至被大林叔没收了他的布朗熊玩偶。尽管他认真为自己辩解:“壮壮还不到八十岁,可以骑摩托!”,也于事无补。
  而我也并没有比他好多少,陶叔明明拿着我的季军奖牌露出来欣慰的笑容,可他一扭脸儿就变了,直接冲我来了一句“你要是不想跟我说相声了就直说,犯不上参加这些高危活动。”我还没来得及解释,他就走了,追都追不上。
  其实我知道,他不是不喜欢我玩儿摩托,他就是担心我,我这回也不是非要参加这个活动不可,主要受了阎叔的蛊惑。
  几十年来,我和阎叔经常寡妇失业,甚至组成了联盟,这阵子陶叔没排新戏大林叔没接新电影,又赶上了《今夜有戏》复播十五周年,俩人天天儿往一块儿凑,不是陶叔住大林叔家就是大林叔住我们家,一有时间就是聊本子,我跟阎叔成了加强版的寡妇失业,这谁受得了啊。
  这不,阎叔出了主意,说是我俩去比个赛,保准儿能引起他俩的注意。这下好了,引起注意是做到了,同时引起的是陶叔的怒火。其实陶叔也不是让我玩儿摩托,他的宗旨就是:研究可以,但是要保证安全。我也很听话,打出生到现在五十多年了,只骑过一次快车。
  那是二十多年前的事儿了。
  陶叔要跟我裂穴的时候,也是我俩的相声正火的时候。他发话了,我本来是打算同意的,可是改天无意中听见他跟我师父说他是因为要唱戏不能用在队里,怕影响我的发展才提的这事儿。
  那天晚上,我约他到了赛车场,我把油门拧到头儿,一圈儿还没骑完,陶叔就要从看台上下来拦我,我停下来的时候,借着月光看见他眼眶有点儿红。
  我说我就是想让他看看,我除了跟他裂穴,什么也不怕。
  陶叔抬起手来在我头上重重打了一下,很疼,不过我觉得挺值的,因为他再也没提过裂穴的事儿。
  就这么着,我俩也搭档快四十年了,他唱戏的时候儿,我就跟别人搭几场,在小园子里等他回来。今年年初,我俩开了专场,岳师叔还特意空出时间来跟陶叔搭了一场,陶叔很开心……
  好了,今天先不说了,我跟阎叔思考了一下,陶叔跟大林叔这会儿应该在电视台排练呢。我煲了点儿汤,待会儿给陶叔送过去。
  等我把陶叔哄好喽,让他给你写信。
  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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